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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师的故事
匿名用户
2017-05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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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旖的认识是在八年前的早春,那时候我在计算中心做项目室主任,她是经济系的研究生,由于跨系的项目资源交流,为了她的毕业论文,她经常来计算中心上机,那时候我只知道她是个上海女孩,高高的个子,白晰的皮肤,绝对是那种回头率相当高的一类。

和其他同学嘻嘻哈哈的性格不同,她总是很文静,话不多,见面也仅是打打招呼,叫声「陈老师早」,然后就换鞋静静的走进去开电脑,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,我想我们也许就是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,只是在生活中擦肩而过。

那时候的我,正在被三十而立但又事业无成的痛苦和无聊困扰着,遮天蔽日的电脑游戏和朋友之间的纵酒胡侃几乎把我的生活淹没了,由于长期把自己困在宿舍或机房里,原本还算强壮的身体变的瘦削和文弱,而且近视度数变得越来越深。

有一天,当我收拾完疯狂蔓延的虫族军团,将今天玩星际争霸的优良战绩小心存盘,准备下班的时候,隔壁机房突然传来了一声炸响,然后是一声惊叫,我冲进机房,一阵硝烟从机房里弥漫到了走廊上,「出什么事?!」。

没有人回答我,烟雾中一个女孩趴在电脑台上,「坏了!」我心里一跳,她面前的电脑显示器炸穿了一个大孔,黑洞洞狰狞着的已经很难和现代科技联系在一起,高压包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烟,危险!

我赶紧一步跨过去,一把扶起了她,是她?!

「嗯……」她痛苦的哼了一声,还好,似乎只是肩膀被玻璃划伤了,没有伤着别的地方。
我一边扛起她没受伤的胳膊一边喊:「小刘!快撒灭火筒」小刘是我们的机房管理员,年纪虽小,却长的高高大大,瞬时间,他也冲了进来。

我没敢仔细看她的样子,也没敢背起她,那时候的我和所有八十年代受教育的人一样,仅限于内心活泼,行为却依然保守,我小心的扛着她的胳膊,扶着她到了校医院。

还好她的伤势不算严重,经过简单的包扎,医生似乎不太耐烦的把一圈绷带交给了我,「二十四个小时后给你老婆换药!记住别用水洗!」天!这误会大了。

「你宿舍在哪儿?我送你……」「好的……今天谢谢你了」,紫色的路灯下,她甩了下头发,对我笑了一下。

也许是灯光的问题,我发现她雪白的皮肤象是涂了一层奶白色的凝脂一样,鹅蛋脸显得圆润而大方,高挑的身材,加上一双大而沉静的眼睛,整个人看起来相当高雅,她留的是长发,却有一点卷,波浪型的发稍不知道是不是烫过了,后来我才知道是天生的。

她一个人住一间宿舍,送她进门后,我们慢慢的聊了起来。旖大学是在上海念的,在那个到处掀起南方热潮的年代里,旖毕业时也想分到深圳工作,但结果却是考了广州的研究生,这在上海女孩里还是比较少见的。

旖的经济系导师是广东省有名的经济学家,也是八十年代初成名的,最初是搞计算数学的,所以对旖要求特别严格,为了毕业审核过他那一关,旖几乎需要每天都去机房做模型运算。

很奇怪,和旖聊天我非常轻松,似乎象是遇上交往好几年的朋友,一点都没有初认识的尴尬,旖也一样,她是个很成熟的女孩,虽然不太有小女孩应有的活泼和好奇,说话很慢,但和她聊天却自然和愉快。

我不经意的扫了下表,快十一点了!时间真是飞快!望望她,一点也没有逐客的意思,我嘻嘻的开上了玩笑:「明天要不要我帮你换药啊?呵呵」,旖脸一红:「你敢吗?」「不就换药嘛!有什么不敢的」说也奇怪,在她面前我似乎抛开了平日对女性的拘谨。

「那你明天早点来吧,好吗?我们一起去饭堂打饭」我的心乐的简直要飞上天了!

当晚,我是哼着歌回到宿舍的,而且几乎兴奋得一晚没睡。就这么自然的,我和旖谈起了恋爱。

入夏的日子是很难熬的,南方湿热的天气让所有南来的人都觉得堵的慌,尤其是晚上,人在没有空调的苏联旧式宿舍里汗如雨下,大批的蚊虫也跟着这闷热的天气飞来凑热闹,任你点多浓烈的驱蚊香都不顶用。